头瞪着朝他讨好的徒弟。

哼哼~

当太岁的时候，其实是看不起他这个当师父的吧？

“师父，弟子错了。”

顾文成在师父面前，不在乎脸皮。

不过，跪下抱大腿前，他到底顾了点面子，把乔雁瞪走了，“那些年……弟子也好怕！”

他从一个被师父、师姐照顾、宠爱的小天骄，到自己咬牙顶下一片天的过程……满是血泪，其实也想过放弃的。

可是最终都没过了心里的那一关。

而且就算闭上眼睛，不去想那段解封的记忆，也不代表他能躲在师父师姐身后，当那个简单快乐的自己。

整个三十三界都在月诡的威胁之下，师父会去截魔台，师姐会去截魔台，他……，终有一天也会去截魔台。

按部就班的修炼，在师父师姐的庇护下没有风险的成长，当然也行，可是那样干，对谁有好处呢？

对月诡有好处。

仙界的家园被它们打坏了，三十三界再被打坏……

“弟子不敢跟您说。”

顾文成怕师父跑，不听他解释，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撒手，“也不敢跟师姐说，只能偷偷摸摸的往西传界去，从猎魔者干起……”

从普通的猎魔者到月诡和诡修谈之色变的太岁，他也几经生死，但是不拼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退路的。

当时但凡心有一点底线的，都没退路。

所以肖御死守截魔台，所以无恙师伯第一个响应联盟号召，带着师父轮值那里，所以……

想到在截魔台上活活累死，还有抱着月诡同归于尽的一群人，顾文成就没办法只顾自己。

他们谁都不能退，退一点，西传界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