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到微信,好不容易找到骆书新,却翻来覆去找不到微信拨号图标,想打字也没办法成功调出键盘,就连语音键都不见了。
外面有人敲门,姜知远一直在催促他,说,“小鉴快一点,好了吗?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要来不及了。”
姜鉴生生把自己急醒了。
醒来的姜鉴额头冷汗未退,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着的嗡嗡声。
那种急切到焦躁的情绪像一团浓到化不开的雾气,将姜鉴整颗心脏罩在里面。
姜鉴咽了口水,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二话不说就打给了骆书新。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
大约响了十来秒,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的人“喂”了一声。
大约是刚刚被吵醒,嗓音有一点点哑,清冷低哑的质感下隐藏着被吵醒的起床气。
“……”
姜鉴突然就清醒了。
自己在干什么?
他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没出声。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骆书新没收到回应,大概是看了一眼手机,确认了来电人的姓名,然后从被子里坐起来,靠在床头,并且打开了灯。
这时按着山根缓解半夜被吵醒的头疼,再开口语气有种变温和了的错觉,他问,“怎么了?”
姜鉴:“……”
姜鉴:“没事,做梦做糊涂了,你接着睡你的,我挂了。”
姜鉴说挂就挂,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于是这一晚上姜鉴跟骆书新都没睡好。
一个一晚上都在懊悔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另一个担心那位做噩梦了害怕,随时可能再打回来,他怕自己睡沉了没接到。
第二天早上,两人各顶一对黑眼圈在教室门口相遇。
作者有话说:
。
比起姜鉴这种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的,骆书新眼底的青黑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约是因为他本身皮肤白,所以看着格外明显。
姜鉴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乱七八糟的也琢磨了挺多,可惜直到天亮也没琢磨出结果。
这些问题此时直接顺延到早读时间。
别人早读都在玩命的背文言文和古诗词,姜鉴则在专心致志的自己跟自己打架。
脑海里的小人还是分成左右两个派系。
左边的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才不到一星期,睡眠尽毁,再这么下去还活不活了,不如干脆摊牌得了。
横竖现在骆书新也在疏远自己,还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再坏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直接摊牌,听天由命,骆书新要是乐意接受自己的不轨之心咱们就接着做朋友,他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分道扬镳,干脆果断,潇洒自在。
右边的小人则反复举起红叉叉的小牌子表示反对。
什么叫做再坏也就不过这样了?至少现在这么苟着,大家还有表面太平,见面还能打个招呼。要是被对方知道自己的变态心思而且接受无能,以后骆书新岂不是见到自己就退离三里地?
还有,怎么就要摊牌了?你确定是喜欢,而不是吊桥效应了?过去十几年也没见你喜欢过谁,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情感是喜欢呢?
两边小人儿唇枪舌战,到最后干脆动了手,你掐我脖子,我扯你头发。
姜鉴本人全程面无表情,觉得爱卿们讲的都有道理。
一个早读就这么过去了,吃早饭的时候姜鉴骆书新都没出门,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补觉。
区别是姜鉴满打满算准备睡到上课前,骆书新只是浅浅的睡了二十来分钟。
补觉睡太久有害无益,只会让脑子更昏沉。
随着吃早餐的同学回来,教室也逐渐恢复嘈杂。
姜鉴皱着眉头,哪怕已经被吵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这时班上有人说起了闲话,问大家知不知道殷英和殷栩被退学的事情。
殷栩打了他们班的杜立安,并且杜立安很有可能要因此耽误至少半个学期的课程。
受害人是自己班同学,其他人无论主动或被动,多少都有有关注。
“这两兄妹的扑满估计早就差不多了,这次是赶上了。”
“不过要我说,还是最开始拍照在群里说闲话的人不对……要不是那人胡说八道,杜立安也不会挨揍。”
“我听说殷英昨晚还闹自杀了,闹的挺大的,好多认识的同学都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见过她?”
“天,那救回来了吗?”
“救回来了,好像说是去跳桥的路上被鉴哥给拦下了——是吧鉴哥?”
“嘘……小点声,鉴哥补觉呢。”
“……”
姜鉴没睡着,聊到这件事的时候睁了一下眼睛,但没打算回应。
也是巧,他睁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