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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哦。

你继续搓内裤,听到他猛地摔门,他这是去找布加拉提了。

水管流出来的水声很有节奏,酒精让你的情绪有点兴奋,你忍不住合着水声唱起歌来。

“看那一片片落叶随着秋风飘起~谁知道落叶飘向哪里~~”

浴室ktv混响超棒,你搓完内裤,让小内内在洗手池里泡着。

“你不必问那落叶随风飘向哪里~若有缘~还会和你相遇~~”

给自己冲冲水、打打泡、搓搓搓,你把头发都从头到尾理顺,卷发让打结的地方有点多,不易梳理。

“你~就把我当作~~树上的一~片~落叶~~我会记得你珍贵的情意就像春天滴风~和雨~~”

都让你梳累了,你想着再也不搞这样麻烦的发型,除非事后有别人给你洗,你光瘫着。

“滋润了大地~和~我~滴心~~哼~哼~哼~~啊~~~”

居然一字不落,你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嘛,虽然有可能是歌词少的缘故。

“啊~~阿里山滴姑娘~没有一个漂亮~只有我邓丽君最漂亮~~”

一下子破功,唱串了。

有人敲浴室门,你开门,布加拉提伸进来一只胳膊给你递衣服。

这不是你的内裤和睡衣,他还真给你重买了。

你穿好,擦着头发出去,把拧干的内裤挂衣撑上,福葛还在看书,他抬头看了眼,继续低下头看书。

布加拉提让你用吹风机吹,否则内裤挂一整晚都干不透。

可是吹干内裤要好久吧,你现在只想睡觉。

吹完头发你就趴床上去了,福葛往边上移了一点,布加拉提晃晃你,你纹丝不动,他只好拿下你的内裤,替你吹。

没必要明早就干吧,放着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

有三床被子,你熟练地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福葛倚着枕头,离你很近。

他的眼神从书本移到你身上,你问他在看什么,他说他在看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石油》。

福葛老师讲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是一位反法西斯反宗教的无产阶级共产党员,虽然帕索里尼因同性恋而被意大利共产党开除党籍,但他始终是马克思与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葛兰西的坚定追随者,他的书你或许会喜欢看。

光听介绍就知道这人写的书一定很痛,你一点也不想看。

福葛边读边给你解释,意大利的金融经济听得你差点睡着,福葛的声音渐渐停下来,给你盖好被子,说如果看不下书又感兴趣,可以去看帕索里尼的电影,他是作家的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导演。

很好,你在福葛老师的絮叨与吹风机的风鸣声中睡着了。

浅薄的梦里又有dio在“嗨!”,欧拉侠走近你,脱掉他自己的外套与上衣,但就是不取下头顶的帽子,该说不愧是本体吗……最后承太郎“欧拉”一声打在你身上,你惊醒了。

屋内漆漆,你什么也看不到。

安眠与平静被打破,让你有点轻微的焦虑,这种情绪铁线一样地在你的大脑里游走,模糊又清醒,胸口处心跳得沉重,你猜这可能是昨晚被攻击后留下的影响。

耳畔的两侧都有不轻不重的呼吸音,但你分不清哪边是谁。

睡不着,你辗转反侧,在黑暗中干睁着眼。

左边的人突然转了过来,他泄出几声无奈又不耐烦的气息,问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为什么还不睡。

他这是被你吵醒了。

你说自己睡不着,右边的人也醒过来,把你的虫虫身体摆正,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头很难受,晕晕的,又很清醒。』

你描述着。

『刚刚还做了噩梦,有个肌肉男一边走向我一边脱衣,然后打了我一拳,我就醒了。』

左边的人没忍住笑,右边的人好像也想笑,身体抖那么几下,最终没笑出来。

『睡不着的话就聊聊天吧,你现在状态能聊天吗?』

右边的人提议。

仔细听声线,你认出来了,左边的是福葛,右边的是布加拉提。

『可以。』你说。

你们随便聊了一点,聊到各自的过去,布加拉提说自己原本住在那不勒斯郊外的村子里,父亲打渔为生,是个沉默寡言但是为人正直努力保护家庭的人,母亲个性温柔,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但是在布加拉提七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母亲问他想要跟谁,布加拉提选择跟着父亲。

『父母离异啊……一段婚姻能撑过十年已经很不错了,早离早结束痛苦,要不然之后家里一直发生矛盾,心里会更不舒服。』你说。

『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悲观。』福葛老师问,『你是悲观主义者?』

『不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不带情绪地讲。

『人与人之间发生不可调和的裂痕与间隙,别人与自己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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