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啊了一声,连连摆手:“没关系的,督主肯收就好。”
她与沈思砚站在司礼监门口,对视了半晌,相顾无言。
在意识到沈思砚并没有请她进去坐坐的打算后,才后退了半步,温婉道:“督主快进去歇着吧,长乐回去了。”
沈思砚颔首见礼,目送长乐郡主转身后,匆匆踏进了司礼监大门。
长乐一转过身,面上娇羞的表情便收敛了起来。
她身后的丫头是从东岭跟来的陪嫁丫头,与长乐亲如姐妹,忧心忡忡道:“郡主,好好的太子侧妃您不当,非要招惹这阉人做甚?”
长乐瞪了她一眼:“再敢张口闭口提阉人,当心我掌你的嘴。”
那丫头显然不怕长乐:“郡主,您清醒一点,他是救了你没错,但他不能人道啊。”
“那又如何。”
长乐不在意,她在水中看见沈思砚的那一刻,只觉得沈思砚是神明降世,是她的命中注定。
她来这皇城原本只是想要为他兄长报仇。
眼下,或许真要与这里结缘了。
【陆先生您好,请问您对这一出,“我未婚妻要绿了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炸裂戏码,有什么看法呢?】
037采访与长乐郡主仅有一墙之隔的陆承听。
陆承听客观道:【信息量很大。】
037阴阳怪气,七扭八拐的哦了一声:【还有呢?】
陆承听语气毫无波澜:【没了。】
037嗤笑一声:【乌鸦死在田坎上。】
陆承听挑眉:【说人话。】
037拖电子长音:【人死了嘴还是硬的。】
九千岁是假太监20
“饶了我吧………殿下…………我知道………错了。”
沈思砚觉得陆承听今夜简直是疯了。
陆承听吻着沈思砚眼尾的湿润,问他:“东岭的点心,好吃吗?”
沈思砚胡乱摇头:“不知道……我没吃………”
陆承听温柔道:“阿砚,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自会亲手为你做,下次别乱收东西,嗯?”
沈思砚呜咽着点头,说不出别的话,只一个劲儿地说:“我错了,殿下,我错了。”
待陆承听终于肯大发慈悲放沈思砚一条生路时,窗外又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陆承听吻着奄奄一息的沈思砚的发顶,问他:“守夜的人,可信吗?”
沈思砚艰难的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厉害。
陆承听便随手披了件寝衣,将卧房门打开一条缝,对外面道:“打热水进来。”
说罢又将门锁好。
守夜的是小李子。
他最近早就发现,每每到了夜里,督主的房内都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但沈思砚向来不许守夜的人在没被传唤的情况下擅自打扰他。
且沈思砚武功高强,寻常刺客根本也奈何不了他。
小李子便没多想,只当沈思砚是在屋里点灯熬油练什么需要汲取日月之精华的诡异武功。
此时,他刚打了个哈欠,便听屋里有人要热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就要去办事。
刚走了两步,却骇然发觉,刚刚说话的,并不是他家掌印!
他心里一沉,第一反应是掌印出事了。
他迅速倒退,刚想抬腿把门踹开,就听见屋里传出沈思砚的声音:“不许上来。”
然后是那道刚刚要热水的声音:“好好好,莫要生气,我不上去就是。”
小李子抬起来险些已经碰到门边儿的脚,立刻调转了方向,向开水房方向跑去。
边跑脑子也一边飞速运转,他家掌印,有对食了!
还是个男人!
小李子提了两大桶热水回来,轻轻敲开沈思砚的卧房门。
入目是一片大敞着的胸膛,肌肉匀称饱满又漂亮,上面是一道道红色的抓痕,还有一枚枚红紫的吻痕。
小李子震撼,自家掌印下手真是热情又狠毒。
“你在看什么?”陆承听看着小李子盯着自己的胸膛,薄唇轻启。
小李子咋舌,刚要说话,一抬头,便对上了陆承听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小李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太太太太太子!”
陆承听伸手接过小李子手里的两桶热水:“辛苦了。”
说罢,转过身,“嘭”的一声,抬脚关住了卧房门。
“你吓到他了。”沈思砚靠坐在浴桶里,阖着眼慵懒道。
“他早晚要受这一惊。”
陆承听亲手伺候沈思砚沐浴,帮他把身上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再把人抱出来放在床上,塞好药玉,用被子裹严实。
“今日莫要再去东厂了,告假一日不碍事。”陆承听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沈思砚。
沈思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废人。
他看着陆承听浅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