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有些不理解:【你明明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陆承听理所当然道:【这样看起来更憔悴些。】
037震惊:【这种苦肉计你都要用?!】
【你不是都打算默默守少君一辈子了吗?】
陆承听的确这样想过。
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没到道尽途穷的时候,陆承听说:【轻易放弃是孬种。】
任何事陆承听都可以不争不抢不在乎,唯独思砚,只要他心里是有陆承听的,陆承听就一定要将他拐到手。
之前那种默默守着的话,不到万不得已,都只是说来应应景而已。
037:【……………】
陆承听算到了白思砚会放不下他,迟早会原谅他。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去找白思砚,白思砚就先一步找上了门。
陆承听穿着宽大的白色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刚从无菌室里走出来,便看见了等在门外的陆母,陆父,以及白思砚。
他无视了陆父和陆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只对白思砚道:“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白思砚看着嘴唇发白,面无血色,消瘦到好像一阵风来都能被吹倒的陆承听。
捏了捏拳头,喉咙发紧。
那种心被拧成一团,疼到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嘴唇有些发抖,张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发出声音:“你住院,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陆承听扶着墙壁,冲他笑笑:“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白思砚不禁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相信陆承听的话。
让陆承听一个人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天苦。
性别的事,他最多难受两天,该接受也还是要接受的。
他最介意的,是怕陆承听是在骗他,玩弄他,不把他当回事。
但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陆承听满脸憔悴的站在这儿,他才知道,他宁愿陆承听是在骗他。
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被他质疑,被他抛下,被他分手,然后孤零零的住进医院。
陆承听这些天在医院是怎么过的,白思砚想都不敢想。
他现在只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觉得,哪怕此时陆承听不理他,责怪他,生他的气让他滚出去,他心里都会好受的多。
可偏偏陆承听没有。
他带着满手背因为输了太多药物而青紫的斑痕,还要站在这里笑着安慰自己说,别担心,他没什么事。
如果不是此时陆承听的父母还在,白思砚真的很想将陆承听拉进怀里,拥抱他,亲吻他,向他道歉。
只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整理好了资料,从隔离室里出来,对陆父陆母道:“这一阶段治疗还算顺利,要看他第一次易感期的状态怎么样。”
“如果还算稳定,在可控制范围内,以后就让他自己慢慢适应。”
“如果信息素依旧有暴动倾向,恐怕还需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
陆父点了点头,向医生道谢。
“对了,我之前的提议,让你们找一个适配度较高的oga帮他渡过易感期的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
“如果需要帮助,医院这边或许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陆母和陆父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陆承听。
陆承听淡淡开口:“谢谢,我不需要oga。”
医生闻言,没再多问,只说办好了手续,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陆母将陆承听叫进了病房。
陆父和白思砚留在了病房外。
“你想好了吗?”陆母担忧道。
陆承听嗯了一声:“没什么可想的,我只会跟他在一起。”
陆母眸光闪烁:“他能负的起责任吗?”
“他可以。”陆承听说。
陆母觉得陆承听现在像极了青春期不懂事,一心要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私奔的失足小o。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陆承听,却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陆承听看着陆母:“那我就做腺体摘除手术。”
“我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
门外,白思砚对陆父道。
无论是oga,还是alpha。
一旦摘除了腺体,就会失去信息素,变得和beta无异。
陆父看着白思砚:“记住你自己的话,如果你伤了他的心,无论你在哪,我都会让你混不下去。”
白思砚知道,陆父这话并不是威胁。
以陆家的实力,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但白思砚根本就不怕,他目光坚定的看着陆父:“只要他愿意,我这辈子都只会对他一个人好。”
陆父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