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砚很喜欢陆承听的头发,不让他变回去,还说,长发和会哭,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非要让陆承听哭一个给他看看。
陆承听就知道,于思砚是还不困。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后硬是逼着于思砚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泪,这才放过了他。
待于思砚睡熟,陆承听便坐了起来,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来到市郊一处流浪人员收容所,在十几个流浪汉里,挑了一个命格最令人唏嘘的,取走了他一缕头发,和几滴血液。
这人命里没有官杀扶印,也没有转化,容易遭遇各种困难和变故,一生困苦贫穷,霉运缠身,危机四伏,易惹祸端,克父母亲友,没有成家立业的运。
比严契安原本的命数还要不如。
陆承听昨天来何家的时候,说了今晚会送东西过来,何大海便没敢休息,一直坐在房间里研究古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陆承听过来。
谁知陆承听一来,却拒绝了让他来操作这件事。
“方法告诉我,我亲自动手。”
陆承听对何大海道。
他要做的不是将原本偏离的命运拉回正轨,而是要将已经偏离的命运,拉到更偏。
他也不打算把于思砚原本的命再换回来,于思砚父母已死无可挽回,如今又和自己结了婚契。
从今以后,于思砚的命运如何,就是他陆承听说了算。
原本的命数,不要也罢。
阴婚25
严契安原本的命数,除了易招邪,克父母,少运差,难以在天师界有所成就之外,对财运官运的影响倒是不大。
而且现在严契安已经算是小有成就,再换回他原本的命数,对陆承听来说,太便宜他了。
他不要严契安死,他要让严契安顶着别人的厄运,痛苦一辈子。
但这样一来,便免不了再染因果。
陆承听无意祸害何大海,至于他自己,这点儿因果,他根本就不在意。
严契安因收服许婧的事,伤了几分元气,虽不严重,但自从临西村回来以后就常感疲倦。
这两天刚刚有所缓解,睡得正熟,却被窗外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惊醒。
严家后院里一棵立了百年的银杏被劈了个正着,几乎是在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严契安睁眼便感到了一阵心悸,跳下床,打开窗向外看去,却正好赶上那银杏向他窗子边倒塌而来。
原本,若严契安不开窗,倒还好说,可这窗子一开,一支树杈便从窗口伸了进来,直直插进了严契安的左眼。
窗外下起了暴雨。
于思砚睡眠很轻,雷鸣声一起,便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了侧躺在自己身边,面对着自己的陆承听。
他往陆承听怀里靠了靠,小声说:“我做噩梦了。”
陆承听环抱住他,远低于人类的体温,却让于思砚无比安心。
“梦见什么?”陆承听问。
于思砚眨了眨眼,他的确是做了噩梦没错,但眼下陆承听一问,他好像又突然想不起来了。
陆承听猜测,大概是和上辈子的事有关。
他对换命的事只字未提,抱住于思砚,轻声哄道:“不用怕,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
于思砚窝在陆承听怀里,后半夜睡得无比踏实。
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的开着陆承听的车去上班。
一下车就看见了提着两份儿豆浆油条站在门口发呆的李洋。
“我去,砚哥,你从哪整的这车?租的?借的?要去旅游还是去相亲?”
于思砚锁了车门,抬手捏了捏自己胸前的吊坠:“相什么亲,我对象的车。”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是亲眼看着陆承听化成一个小光点,钻进这玉佩里的。
李洋震惊:“你被富婆包养了?”
路过的阿瑶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冷哼一声,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便上了楼,看都没看于思砚一眼。
李洋啧了一声:“她也知道了?”
于思砚从李洋手里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含糊道:“甭理她,她以为我在给人当小三。”
李洋惊呼一声,面色狰狞:“真的假的?!”
于思砚白了他一眼:“废话啊当然是假的,那是老子正儿八经的男朋友。”
李洋哦了一声,刚要缓口气,又猛然察觉到不对:“男朋友?!”
于思砚理所当然:“怎么了,很意外吗?”
李洋点头:“有点儿。”
于思砚拍拍他的肩:“不用意外,是个人就都有可能会弯,今天是我,明天就有可能是你,这很正常。”
李洋此时,对这番说辞,是不能理解的。
但他不好干涉于思砚感情上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