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双手撑着膝盖,一口气从四楼跑到三楼再到校长办公室,这可把平时几乎不怎么运动的她累坏了,她现在很难用出“寂静之声”,只能直接把手中的奖牌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在看到那块奖牌上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良久,他才对薇尔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吗?”
薇尔点了点头,她知道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只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由来。
“他的全名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 arvolo riddle)。”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组成这个名字的字母出现在了空中,和薇尔的“寂静之声”有些类似,只是接下来,字母的顺序在邓布利多的操控下发生了改变,最终组成了一句话——
“我是伏地魔(i a ord voldeort)。”
“薇尔,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对于他的了解已经如此之多了,”邓布利多说道,“我想也许连伏地魔的追随者中,知道他原本名字的人,或许也并不多——既然如此,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刻着神秘符号的石盆摆到了桌子上,又拿出了一个装着银色物质的水晶瓶,将那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盆中,而后轻轻晃动,薇尔确定自己在那些不断旋转的银色物质中看到了年轻时的邓布利多的脸。
“冥想盆,和我的一段记忆,接下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进入这段记忆,”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关于汤姆入学的记忆。”
薇尔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触碰了盆中银白色的记忆,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坠,但很快又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薇尔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座阴森的老式楼房。
年轻时的邓布利多——他的头发与胡子都是赤褐色的,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和这个光秃秃的院子以及破败的老楼有些格格不入,他叩响了门,或许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来开门的麻瓜姑娘,走进了门厅。
而头发与胡子都已变得花白的邓布利多也带着薇尔跟了上去,他解释道:“这是伦敦的一家孤儿院,也是汤姆入学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年轻时的邓布利多在向孤儿院的管理者科尔夫人询问汤姆里德尔的身世。
【“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科尔夫人一边喝着杜松子酒,一边慢慢回忆着。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显然,尽管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伏地魔母亲的要求,或者说遗言做了,而之后也并没有他的亲人来这里找过。
科尔夫人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她的脸已经有些泛红了,她说,【“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在犹豫了一番并确认无论她说什么邓布利多都会把汤姆接走之后,科尔夫人才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之后她举了两个例子,譬如汤姆在和另一个孤儿吵架之后,把那个男孩的兔子吊到了房梁上;又譬如在去海边郊游的时候把两个同伴带进了一个岩洞,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孩子被吓得什么都不肯说。
接下来,科尔夫人带着年轻的邓布利多去见了汤姆里德尔,薇尔他们紧随其后。
在这段记忆里,薇尔第一次见到了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胖妇人当时的反应了——平心而论,少年时的里德尔大概可以算得上是薇尔见过的人里最英俊的一个了,任谁见到他,大概也无法将其和伏地魔那张扭曲到无法辨别五官的脸联系起来。
他看起来相当警觉,起初他一直以为邓布利多是科尔夫人叫来想把他弄进疯人院的,直到他从邓布利多口中听到“魔法”这个词。
【“我的那些本领,是……魔法?”】里德尔低声问道,并在邓布利多询问他有什么本领时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吩咐。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
在邓布利多明确说他是一个巫师之后,里德尔的脸上的神情更加欣喜了,甚至有些狂热,只是薇尔看到那张精致的脸上的笑容,竟然打了个哆嗦。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盛气凌人的命令让年轻时的邓布利多教授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邓布利多让墙角的衣柜燃烧了起来,然后在里德尔惊恐和愤怒的吼叫声里,火焰又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