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万一,我们还有那个东西——”】
“可你原本并不打算用时间转换器……”
【“但如果最坏的事情发生了,譬如某个不该死去的人的意外死亡,我想我还是会转动沙漏……虽然我的确不想过分依赖时间魔法。”】
【“好啦,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自寻烦恼了。”】薇尔的眼睛弯了起来,【“不过,我这次倒是知道你和西里斯都有过的‘自作主张’的行为是传承自谁了。”】
“那么你打算用对待我和西里斯的态度对待我妈妈吗?”
【“那我还是没有那个胆量的。”】薇尔迅速认怂,【“只是觉得你们不愧是母子——话说回来,你觉得这次的意外以后,你妈妈和西里斯有可能和好吗?”】
“也许。”雷古勒斯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他有些苦恼,“事实上我觉得他们早就可以和好了,毕竟我们现在立场一致……但你也知道,他们两个的确是,如出一辙的倔强……不过在我心里,他们其实已经算是和解了吧。”
129握手言和
◎“还是说你希望我骂你一顿?”“也没准那种感觉才是我更熟悉的你……妈妈。”◎
薇尔还不知道自己的那句玩笑话应验了,毕竟他们家可从来没有言灵的天赋。
虽然早知道那种毒药会让人产生最绝望的幻觉,但沃尔布加没有想到那种幻觉会如此的真实,仿佛她真的经历过先后丧子丧夫的悲痛一样。
也或许在某个世界里,某条时间的轨道上,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在某个深秋的早晨,她和丈夫如常下楼用早餐,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客厅中挂毯上已然变得黯淡的属于他们小儿子的名字。
他们都无法接受,明明雷尔前一天晚上还向他们道了晚安,明明那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征兆——
可他的确不在家里,或许就是在昨天晚上离开了家门。
沃尔布加抱着最后的希望联系了贝拉,向她询问黑魔王最近有没有交给雷尔什么任务,而奥赖恩去联系了几年前就被赶出家门的西里斯,质问雷尔的失踪是不是与他们那个反黑魔王的组织有关。
可他们最终一无所获,雷尔的消失似乎与食死徒与凤凰社都没有关系,沃尔布加知道那个暗下去的名字代表着什么,如果她还能保持理智,就应该接受她的雷尔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可是她实在难以接受,他才十八岁……
他们甚至连他是在何时何地因何死去的也不知道,也无法让他的身体回到布莱克家的祖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几乎完全击倒了他们,以至于沃尔布加没有察觉他们家的家养小精灵藏在悲痛下的绝望。
可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厄运还没有结束。
黑魔王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认定了雷古勒斯想要脱离食死徒,他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真遗憾,我那个临阵逃脱的下属没能落到他的主人手里,但如果他觉得他个人的死亡能抵消他叛逃的罪孽,不得不说,还是太天真了——”黑魔王站在被钻心咒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奥赖恩面前,猩红的眼睛里是毫无感情的冰冷嗜血。
沃尔布加面容憔悴,头发散乱地跌坐在地上,握着丈夫冰凉的手,心脏中填满了悲愤与恐惧,可是她不敢反抗。
黑魔王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似愉悦似讥讽的笑,随后便离开了。
他仿佛是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们,但也许是因为在他眼里,布莱克家已经完了。
哪怕她和奥赖恩的另一个孩子还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可在这个世界上,或许除了邓布利多,没有谁能笃定自己能从黑魔王的索命咒下逃脱,西里斯的处境同样危险。
奥赖恩替她承受了另一份来自黑魔王的惩罚,接连遭受钻心咒折磨令他这些年本就不健康的身体急转直下,在黑魔王离开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
沃尔布加扑在他身上痛哭,如果不是为她挡住了那一记钻心咒,奥赖恩或许也不会……她不敢想象如果连他也离自己而去了,到那时,她要如何忍受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孤寂呢?还是说她能指望那个不孝子能回头向她认错?
即便这个时候,沃尔布加也并不愿意承认是自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更不会认可西里斯的选择,她只觉得如果重来一次,她会把两个孩子都送去德姆斯特朗,哪怕是大洋彼岸的伊尔弗莫尼,都会比留在英国安全得多。
奥赖恩昏迷了一天一夜,期间沃尔布加和克利切尝试了各种能想到的治疗魔法与药剂,可都无济于事,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在他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沃尔布加已经换上了奥赖恩评价为“最高贵典雅”的一套礼服袍,柔顺的头发梳成了复杂的发髻,偶尔可见的银丝都被妥帖地藏了起来。
她带着他精心挑选的饰品,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面容化上了精致的妆,让奥赖恩恍惚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见面的时候,想起她答应自己求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