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喝吧?”
“倒掉了。一看就像是毒药。”你吐槽道那些家?仆居然有脸跟你说是帮助怀孕的药,是觉得像你这样一心?想嫁给禅院直哉的人一定脑子不聪明很好骗是吗?
没喝就行,硝子松了口气?。“出事了记得提早联系我们。”她道,发条乱码的简讯,拨个电话再挂掉什?么的,一切不正常通讯她会统一当求救信号处理,“真要出事了我找悟来?带你出去,有口气?在就能把你救回来?。”
说得好像禅院家?是寂●岭一样可怕,你开玩笑道:“知道啦,最?强咒术师和最?强反转咒术师,世上谁有我后台硬嘛。我放心?浪没在怕的!”
硝子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叫你别怕,没叫你放开胆子去浪。
“怎么没看见你漂亮老婆?”
你忙不迭开始吐苦水:他好——臭屁啊!又闹脾气?了!天天都要哄!早上刚哄过,下午又要哄!明明整个房子里只有你陪他说话,他还对你爱理不理!不就是欺负了他一下下吗?老公哪有不疼爱老婆的……
“那,打算什?麽时候离婚?”硝子忽然问,“禅院家?的话离婚能分不少钱吧。”
你愣住了,不明所以:“这个……考虑这个也太?快了吧?结婚才三天,我还没享受够蜜月呢。”
你比划了一下又道,而且他腰好细哦,这么细,嘻嘻嘻,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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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直到晚上都没回来?。你沿着灯光昏暗的走廊一路找过去,在一间?招待客人的侧室里找到了他孤零零的身影。
“直哉?”
老宅入夜后昏沉阴暗,不点灯的地方黑得看不清人影。你叫了他的名?字,只勉强辨认出他抬头望向了你。视觉被光线限制,这个时间?和环境是最?不利于他术式活动?的时候,你摸索着来?到他身边坐下,试探着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在躲我?”
你想象地到他此刻翻着白眼的烦恼样子:“不想见到你,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怕我欺负你?”你凑过去,把下巴抵在了自己?手上,“那你可以开始逃跑了。”
“你能感?觉到我在哪里吧?靠那个临时契约。”
“没有那种?功能。”你坦白道,“我问了侍从你在哪里而已。所以还不跑吗?我看你也不是那么认真在反抗嘛。”
该不会已经学会享受了吧?你的手指滑下去,顺着脊背中央的凹陷一路往下。
“认真反抗不会激怒你吗?”他显然是回忆起了爱宕山那晚林间?的追击,猜到了你骨子里暴躁的脾气?和恶劣的性格。
“你还挺了解欺凌方的心?态。”你夸奖道,“没少干过坏事吧?”
说不动?就是因为?缺德事干多了才会遭报应遇见你。
但?实际上这十几二十天以来?你一次都没利用契约和术式折磨过他——好的那种?不算,如此温柔体贴堪称亲切,他却?还是学会了畏惧你。
这也挺好,人应当学会畏惧,你在五条悟和硝子边上也会变得不敢做坏事。世上只有被宠坏的小孩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无所畏惧”。想想看他都多久没在你面前说起过“女人应当如何如何”的屁话了。
直哉也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啊。
硝子问你时,你确实没考虑过那么久以后的事。咒术师不是一个长命百岁的职业,要是组团去非咒界的保险公司购买人寿保险是会被直接赶出来?的类型。御三家?和一些小家?族出身的比起毫无根基的咒术师或许能得到一些优待,但?也多得是死在五十岁以前的人——第一次去爱宕山时你也差点在山林里丢了半条命,右眼只留了一道疤已经是天赐的好运气?。
那么,假如真能活到九十九岁,期间?是等直哉年老色衰就抛弃他,还是和他断子绝孙地过一辈子呢?
“……你想要孩子吗?”你问他。
“我是家?主,理应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他理所当然道,“……嫡子继承人。”
果?然,只是出于这种?自私的角度想要一个孩子,而且必须是儿子,这家?伙看来?完全没法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小孩子要是以这种?理由出生?在禅院家?并长大,未免也太?可悲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改变主意了?”他试探道,“你来?生??”
“不生?。”生?个屁,做梦吧,自己?梦里生?去。
你只是忽然动?摇了良知,想着是不是过个几年就该放过他了。
不过幸好,禅院直哉依然是个烂人。
还是一起烂死算了。
禅院家-其六
早上的时候真依来访。
婚礼那日没有机会交谈, 相?比之下她和真希站在一起的时间还更多些。你猜测她们姐妹或许有过对话,所以之前真希才会要求你别对真依施加压力。
你无意做那种事——逼迫别人加入你的阵营,玩些莫名其妙的游戏, 和腐朽观念根深蒂固禅院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