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阴气这般重,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眉头已经轻轻的皱了起来。
又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自己心念的那道身影,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蓝曦臣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这才挂上了外人都熟悉的温润笑容。
“江姑娘,你回来了。”蓝曦臣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有多雀跃。
“泽芜君。”
江雪可不是那种智商高,但情商低的人,看了蓝曦臣一眼,对于他的想法心里其实已经明白几分,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蓝曦臣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毕竟这人长得好看,性子也好,可以说哪哪儿都对着自己的胃口。
她并不介意来一段恋爱。
不过好在她还有那么一点点节操和女子的矜持,对方既然没有明言,她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但是嘛。
偶尔小小调侃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其实你不用每日都在洞口等我,每次看到泽芜君,让我都有一种,新婚妻子等夫君回家的感觉。”
蓝曦臣听到这话,虽他心里清楚,不过是江雪无意之间的调侃,但还是觉得有一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冲上他的脸颊,耳尖都有些发热。
还真是纯情呢!
江雪看着垂着眼眸,但露出的耳朵,却泛着微红,心中不由如是的感叹道。
但嘴上却又说:“泽芜君,你没事吧?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说着就往蓝曦臣那里走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腕。
蓝曦臣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在对上了江雪略有些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柔声回答:“江姑娘,我无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快要压制不住时时刻刻都盘桓在心头的那股旖念了。
尤其是在看到江姑娘发间的抹额,有好几次他几乎脱口而出,把心里对她的念想说出来。
但理智却提醒他,不能说。
即便是江姑娘摘了他抹额,又系在自己发间。
抹额对蓝家人来说,除了规束自我,时刻提醒自己端方雅正,心有规束外,还另有一层含义。
蓝家立家先祖蓝安曾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所以,抹额于他们蓝家人来说,是非常私人且珍贵的东西,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不能随便取下,更不能系在旁人身上。
但江姑娘她并非是蓝家子弟,不知道抹额于他们的意义,她不过是因失了发带,而他的抹额又恰好适合,这才摘了下来。
“真的没事?”江雪看了蓝曦臣一眼,垂着眼眸,有些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不过直觉却告诉她,态度要改一下,不能像前几日那样,动不动就调侃(其实是调戏)一下。
从来都相信自己直觉的江雪,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态度,语气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情窦初开的少年,总是敏锐的。
蓝曦臣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江雪态度上的变化,心中一紧:“真的没事,江…姑娘无需担心。”
“没事就好。”江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蓝曦臣刚才说话的语气,似乎,好像是带了一丝委屈。
恩,看来真的是不能再开玩笑了。
虽说蓝曦臣从长相和性格上都很附和自己的审美观,但就凭他家那超过三千条,据说还不带重复的家规。
江雪觉得,果断和自己气场不相合。
便又说:“泽芜君,我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明日我们就能下山了。”
“下山?”蓝曦臣有一瞬的发愣。
江雪点了点头:“是啊。在这深山老林里已经呆了四五日,泽芜君的身上还有伤,还是早日出去为好。”她的须弥戒里虽然有着不少的药草,但在这个时空,只有乾坤袋,并没有储物戒这种东西。
她身上只带了一个乾坤袋,是用来装一些生活用品,诸如调料和碗筷等等东西,因乾坤袋的容量不大,光是装这些就已经捉襟见肘,更遑论再有药草等东西。
所以这几日给蓝曦臣治伤,用的药草,都是从山里刚采摘的,再不然她宁愿麻烦一点,用金针灵气帮他把残留的毒素一点点的逼出来,也没有从须弥戒里拿东西。
她太清楚一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游历这些年,她可是见多了那些名门世家的嘴脸,还好意思自诩世家正统,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些小仙小门也就罢了,良莠不齐,五大家族,目前能看得过眼的也就是姑苏蓝家,只规矩多了点,除此倒也没有其他毛病。至于其他几家,云梦江家,虽然和她是一个姓氏,但抱歉,就凭当年虞紫鸢的那番话,她就对江家没甚好感,没错,谁让她是个记仇又小心眼的女人。
清河聂氏,家主聂明玦,说的好听点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难听点就是一根筋。
剩下的岐山温氏,就更不用提了,温家如今势大,行事既嚣张又跋扈,家主温若寒好战且野心勃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