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星刚接在手里,就听那人来了句,“别动!”
屋内的其他三人也被他吸引了目光,齐齐望过来。
周应星不明所以,两只手就这样握着猫,一动也不敢动。
就看见宿泷一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样子,最后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对向周应星,而后者的杏眸越瞪越大。
“你做什么呢?”
“我发现个好特别的事。”
“什么?”
宿泷满意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轻轻拍了拍周应星保持端起的手臂,“不累啊?”
周应星这才把tir抱进怀里,它却不似刚刚在宿泷怀里的模样,扑腾着就想要挣脱。
“什么特别的事?你刚刚是在拍我吗?”
“我突然发现,tir和你长得好像啊。”宿泷走过去,把手机亮给周应星,“一样脸那么小,眼睛那么大,还都那么瘦。”
周应星蹲下身把tir放在地面上,淡淡道:“你又乱讲话眼睛出毛病了吧?”
“没啊,要不然问问我妈她们,她们肯定也这样觉得。”
宿泷作势要转身,又在后一秒转回身来,周应星的手部动作抓了个空,被身子挡住,宿泷便偷腥般摸了上去。
他就知道会被小孩拦住,梨涡露了出来,“逗你玩的,知道你脸皮薄。”
“我没有”
“好好。”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宿泷把握着小孩的手松开,右手臂立起架在左手上。
像是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的学生。
周应星微微抬了下颌,“嗯。”
“阿星,你长得这么像小猫,取的id叫坠兔,而张止州长得像兔子,却叫怪猫,合着你俩是商量好的?”
“”
坠兔
这个名字,当年还是周应星按照群光的名字取的,就和游戏里那个【息不灭的火】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问,这个名字对他有什么意义的话,其实他是答不出的。
当时的周应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因为那人一句没有多认真的话,和当年在网吧里见到的金色雨,他就真的踏入了这个赛场。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原因,想必是因为那一段时间全网对那人的质疑声,周应星受了影响,较劲般,便取了这样的名字吧。
最后宿泷也没有得到一个答案,那小孩不想说,他也不能追问,这个问题就被搪塞了过去。
临走前,董秋慈单独拦下了宿泷,两个人走到了楼上。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宿泷挑了下眉,意外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董秋慈翻了个白眼,“你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宿泷笑了,“真聪明啊董女士。”
“少贫,又是给人家借住,又是托我帮忙找房子,你和那小周在一起了?”
“你猜啊!”
宿泷的耳朵被人一揪,只能顺着董秋慈的动作弯下身子,这是一点没留手,他上一次被打还是在四年前了。
董秋慈抬了抬眉,“我猜?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妈,一年多不回家,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嗯?”
“哪能啊,忘了谁也忘不了您啊。”
宿泷揉着发疼的耳朵,“反正是你儿子喜欢人家,你要是想当什么恶婆婆我也不拦着你,大不了我俩在淮宁住,绝对不落你眼里,成不?”
“?”董秋慈道,“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自己交底了?说白了,你是不想回海城?”
宿泷摇头,“当然要回去,不说我,周应星年纪还小,还要打好多年比赛呢。”
“年纪小?你不也才二十出头。”董秋慈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妨碍你谈恋爱,那是你的自由,虽然小周是个男孩子那也算了,你喜欢便好。”
“可是你们会不会太草率了,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动了真格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心理我都理解,你若是想尝尝新鲜,花些钱,买些礼物什么的也都正常。”
“小周的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不是别有所图?”
她从不是个封建的女人,也许是跟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甚至在大学时,也在身边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一段这样的感情。
那是超乎常人的勇敢,在她的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只会被淹没在所有人的唾液之下。
她敬佩不已,也由衷祝福。
所以她从小教育宿泷时,严谨中又灌输了这种自由的理念,人要为自己而活,不该被旁人绊住脚。
而也是这样的家庭环境使然,董秋慈同样见过太多的利益纠葛。
从她儿时开始,就对接近她的人有了抵抗心理,无非不是为了钱和名利,再后来,便是习惯了用一副苛刻强势的性子来保护自己。
宿泷在十几岁时就离开了家,几年来,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