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的那些传闻,一个个却又不敢抱这种想法了。能破获那许多案子,还能生擒秦虎,这是何等强的能力,何等厉害的手腕心计?还是老老实实莫要得罪他的好,若不然,说不定要倒大霉。
眼见得新上任的这位典史大人人很平易,不摆什么架子,大伙儿胆子也就都大了不少,一个个的轮番上前敬酒。
闻安臣还是刻意控制了,但来找他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已喝了多少。
这一次,闻安臣当真是喝醉了,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已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宿醉之后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打嗝还是一股酒味儿。
喜事连连
闻安臣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些谢韶韵端来的醒酒汤,整个人才感觉舒服点了。
他笑着问谢韶韵道:“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呀!还好意思说!”
一提到这个事儿,谢韶韵脸不由得一红,似乎有些害羞,嗔怪道:“昨日是陈仲和陈季两个人扶你回来的,你喝得烂醉如泥,两个人架都架不了,到了内院门口,我出去迎着,结果你一把就把我抱到怀里。”
说到这儿,她脸色更是红得通透,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显然是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很有些不好意思。
闻安臣却是完全不记得了,笑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你还想怎么样?”
谢韶韵嗔怪道:“你抱着我似乎要亲我,但刚要亲就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我和赵家姐姐赶紧把你掺到房中来,就因为这事儿,赵家姐姐嘲笑了我一晚上,你还好意思说!”
正是清晨,窗户微微打开一条缝儿,有阳光照射进来,院子里的花圃中,已经移栽上了一些新的鲜花和植物,有幽香随风飘荡过来。在这个幽雅宁静的早晨,让人感觉格外的心安。美人轻嗔薄怒,别有一番风情,闻安臣瞧着,不由得痴了。
谢韶韵瞧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已,心中欢喜,口中却是嗔道:“你看什么看?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看够么?”
闻安臣忽然馋着脸,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在她那吹弹可破肤如凝脂的小脸儿上轻轻亲了一下,嬉笑道:“娘子如此可人,为夫便是看一辈子也看不腻。”
谢韶韵嘤咛一声,软到在他的怀里,脸已经红透了,心尖儿却是颤颤的,满心都是暖暖的。那种舒服的感觉,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谢韶韵轻声道:“夫君,你还是先起来瞧瞧吧,昨日,陈仲和陈季扶着你回来之后不多久,那福满楼的掌柜便派了三辆大车过来,原来那车上,拉的竟然都是昨日州衙中的同僚及那些豪绅们给你送的礼物。”
“这么多?”
闻安臣闻言也不由得一惊,他依稀间记得昨日大伙儿都没有空着手来,确实是送了不少礼物,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需要三两辆大车来拉,这得多少啊?
等他走出自已卧室,来到客厅的时候,才真切意识到,礼物到底有多少。
在客厅中,各种各样的礼物堆成了小山,不过倒并非是杂乱无章的。瞧得出来,这些东西应该是被人整理过了。金银铜钱放在一边,古董字画放在一边,珠宝玉器放在一边,还有银票,则是在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摞。
一眼瞧去,财物极多,
闻安臣摸了摸鼻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么,这第一天当典史,还什么都没干呢就收了这许多礼物,这次进项可是不少。”
他大约瞧了一眼,便判断出来这一次送的礼物加起来起码也超过几千两银子。
这个数儿要说少不算少,但真要说多,那也不是太多。在大明朝,官场之上这种人情往来,礼物送还,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像是那些朝中大员,每次家中有什么喜事,诸如升迁之类的这种,收到的礼物价值何止上万白银?
跟人家相比,闻安臣这也算不了什么。
正好闻安臣现在也急需用钱,这些礼物刚好可以解燃眉之急,其他的东西不好出手还则罢了,那些金银铜钱却是可以直接用的。
闻安臣对谢韶韵道:“把这些东西都好生收拾起来,对了,昨日福满楼有没有送礼单过来?”
“有。”谢韶韵道。
闻安臣道:“东西收好,礼单也要收好,什么时候人家家中有事,给咱送请帖的时候,咱们也回礼过去。”
谢韶韵点头笑笑:“你放心吧,我都晓得。”
闻安臣这段时间运气还真是不错,昨日刚升了官,今日刚吃完中午饭,赵纯便派人来传话了,言道安装有新型转向装置的四轮马车,已经有些眉目了。那边已经做出来一辆马车,请闻安臣过去瞧瞧。
闻安臣自然是欣然前往。
昨日他便已经料到自已必然会酩酊大醉,是以昨日下值之前已经跟黎澄请了假,今天就不用去州衙,刚好下午还有时间过去。
赵纯为新型四轮马车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