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冼斩钉截铁:“不可能,江瑜不可能在背后瞎编我的事。”
江诏急得眼睛更红了:“我问过好多遍了!”
陆冼:“你肯定听错了。”
江诏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股莫大的欣喜直冲胸膛,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我现在给我哥打电话!”
陆冼一巴掌按住他的手,额角青筋直跳:“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赎罪吧!”
“一直骗我,刚才还……”还吻他,太过分了!
江诏看看手机,又看看陆冼,呼吸急促:“这个也很重要,我得弄清楚,我哥为什么要骗我!你没有喜欢女孩子的话,我早就跟你表白了!”
江诏突然很想哭:“他耽误了我四年!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男!”
直掰弯不可能,他才一直没表白。
陆冼抽走他的手机,冷声道:“我也一直没弯过。”
江诏差点笑出声:“那就是还有可塑造性!”
陆冼默默捏紧拳头,思考从哪边捶过去,会更省力些。
江诏眼睛湿润,眼睛里却露出明晃晃的笑意:“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对吗?”
陆冼声音很冷:“嗯。”
江诏抹了把眼泪,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哥,我决定了。”
刚才还伤心欲绝的男人突然阳光开朗起来,他勾起唇角,无赖地笑了下:“我要追你。”
陆冼忍无可忍,一拳捶在他的下巴上:“滚!”
当晚,陆冼就把家里的锁换了。
深夜,陆冼靠在门边,身体缓缓下滑,最终坐在地上。
经此一闹,他不会再跟傅云裳结婚了,江诏……会难过的。
陆冼头埋在膝盖上,心想自己真没出息,都被江诏强吻了,居然还担心对方会不会难过。
与此同时,江诏爸爸给他打来电话:“小陆,你还没跟傅云裳领证吧?资金周转的事我们想到办法了,那个财务经理也有消息了,警察已经过去抓了,对不起啊,你还好吗?”
陆冼:“我没事,我自己愿意的。”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愿意了。
挂掉电话后,陆冼越想越气,心想自己上午怎么没能多打江诏几拳。
“骗子……”
陆冼红着眼眶,眼泪无声掉落,砸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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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别墅,江诏捏捏微青的下巴,给江瑜打电话。
“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江诏声音凉薄,透着刺骨的寒意。
大洋彼岸的江瑜一头雾水:“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陆哥有个爱了十年的白月光,你个骗子,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别人!”
江瑜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你陆哥有过白月光?”
江诏:“我初二的时候你亲口跟我说的,你还特地强调了,说陆冼有个喜欢十年的白月光!”
江诏的重音放在主语“陆冼”二字上。
江瑜仍旧蒙圈:“我什么时候说陆冼有过……哦,我想起来了,我说的是陆显,不是你陆哥!”
江诏:“?”陆冼不就是陆哥。
江瑜啧一声,解释道:“我高中同学,陆显,显示的显,跟你陆哥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俩纯粹名字同音不同字。”
江诏:“…………”
许久,他爆发出一声崩溃的怒吼:“江瑜,你白白耽误我四年!四年!”
刺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瑜把手机拿远点,掏掏耳朵,等电话里声音消失了,才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害死我了,哈哈哈哈哈……”电话里,江诏似乎又哭又笑。
“疯了疯了,没事我挂了。”江瑜挂掉电话。
江诏瘫在床上,足足笑了二十分钟才停止。
他尝试着给陆冼发晚安消息,果不其然,被拉黑了。
江诏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不能让对方带着情绪过夜,不然等这一夜过去,被处理掉的就是他了。
陆冼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至少,他要站在门外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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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冼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意识都逐渐昏沉起来,疲倦地想要睡觉。
他一双眼睛红肿着,扶着门慢慢站起来,身上没什么力气。
此时,门铃突然响了。
陆冼打开房门,跟门外的江诏对视。
江诏把手里刚买的冰贴递给他,眼里满是心疼:“这个给你,敷眼睛会好受很多。”
他就知道,他哥肯定会被他气哭。
陆冼没接,江诏把冰贴放到屋里玄关处,然后又退出去:“我不放心你,我今晚就在门外,哪都不去。有事,你随时叫我。”
陆冼直接把门关上,不想搭理他。
半小时后,陆冼躺在床上,睁开眼睛。
他们小区的楼道靠近花丛,夏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