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永平王府的四爷不再睡懒觉,每天卯时初刻便去演武场练上一圈。
万一,真的有那个机会呢?
无论怎样,也不能让夏忱忱这个女子瞧不起。
当然,这是后话。
夏忱忱脸敷好后,她的衣裳很快就拿过来,便到里间试穿了一下。
就在宋濯等得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夏忱忱推门而出,他不禁怔住了。
一袭芙蓉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配同色碧霞云纹锦衣,使得夏忱忱整个人既富贵又娇艳,即使半边脸颊还有微微泛红,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夏忱忱正在跟掌柜地说需要修改哪些地方,她感觉自己又长个子了,腰也细了些,于是用手轻轻地将腰身捏了一下,宋濯立即撇开目光。
换下衣裳后,夏忱忱才看向宋濯,却发现他耳根子居然都红了,不免好奇,这又在脑补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呢?
但鉴于俩人现在的关系,夏忱忱也没多问。
宋濯既然已经过来了,夏忱忱便让掌柜的给他也做了几身衣裳。
宋濯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宠妻”的四爷,作为妻子,夏忱忱如果一丁点儿都不操心,只怕落在外人眼里,反倒是她的不是。
头脑清醒过来的夏忱忱,几乎每做一件事情,都在为以后做铺垫。
宋濯自是乐意,纤云楼的衣裳还有什么可说的,加上又不用自己出银子。
将夏忱忱送到王府门口,宋濯才骑马去干别的事。
这一幕被有心人传开,又是一件“四爷宠妻”的乐事。
回了王府后,夏忱忱见脸上还有些泛红,便让翡翠将从夏家带的礼送到了宁安堂,并说自己身子不适,为免传了病气给王妃,便不过去请安了。
翟氏原本就被永平王“交待”了,又拿了夏忱忱的礼,自然不会傻到去计较一个请安,只是让人往外散了散这个消息罢了。
当天夜里宋濯回来,便给夏忱忱递了一瓶膏药。
“四爷,这是何物?”夏忱忱揭开盖子闻了闻,极清凉的香气。
“抹脸的。”宋濯指了指夏忱忱的脸。
虽然夏忱忱的嫁妆里这些药都不少,但宋濯都找回来了,她自然乐于接受。
当着宋濯的面敷了脸,多久能好不知道,但却真的很舒服。
“多谢四爷。”夏忱忱朝宋濯行了一礼。
“不必不必,夫妻……”宋濯话说一半,便又咽回去了,夏忱忱只当没听见。
既然身子不适,歇一日是不够的,过了五日,夏忱忱才打算去宁安堂请安。
但就在她梳妆的时候,翡翠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四少夫人,听说宁安堂那里来了客人,好像是二少夫人那边的亲戚。”翡翠说道。
这消息便是翡翠买通的那些婆子传来的,但究竟是怎样的客人,她们却不知道。
“嗯,知道了。”夏忱忱点了点头。
这来的人夏忱忱是知道的,不过是季益兰的妹妹季益芳,她犯了错被送到老家思过,季家的老家离陵川近,因此知道季益兰有身孕后,便主动过来照顾她,也算是将功补过。
夏忱忱一声冷笑,说是将功补过,不过是因为宋濯娶了一个商贾之女当正室,因此那些官家的庶女,或者品行有些不端的,便自认为做个贵妾不成问题。
而且,还是那种搞不好就能成为正室的贵妾,谁不趋之若鹜。
前世夏忱忱想着季益芳也是尚书府的姑娘,不论怎样,出身总比自己好,因此对她很是恭敬,没想到却被她利用了几次狠的,差点就让她爬了宋濯的床,最后还是宋濯自己黑了脸,这事儿才没成。
这一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夏忱忱挑了一点香膏,在腕子上揉了揉,然后起身道:“走吧,该去宁安堂请安了。”
翡翠见夏忱忱没当回事,便也没再多言,虽然二少夫人对自家四少夫人不怎么样,但她妹子怎么着都是做客的,总不能为难王府的正主子。
到了宁安堂,季益芳果然在那里,正低眉顺眼地跟翟氏在说什么。
只是季益芳身边居然还坐着一位,那女子居然是夏忱忱和宋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裘雪娇,她身旁还有一位面目凌厉的嬷嬷。
夏忱忱仔细看了一眼裘雪娇的脸,想必也是用了好药,竟也看不出什么来。
见夏忱忱过来,几人止住了话题,一起抬起头来。
“身子可好些了?”翟氏示意夏忱忱坐到自己身边,一脸慈爱地说,“怎地好好地就受了惊吓?照我说,往后还是少出门的好,我们婆媳间说说话,多乐和。”
受了惊吓?裘雪娇的眸中掠过一抹冷意。
贱人,还有更多的惊吓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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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雪娇怎么会来王府?夏忱忱目光微闪。
前世夏忱忱并不认识裘雪娇,否则也不至于之前不认识她。
不过关于那天两人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