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弯腰逗着池塘锦鲤,“这将军府小了点,不久后就能换个大点的地方了。”
宁洪源眼眸一瞪,看着他的眼神多少带了些忌惮。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高升啊。
也对,宁元绫如今做了督主夫人,那太监又是皇帝宠臣,有的是门路能将他提携上去。
可是与阉狗为伍,实在愧对祖宗。
宁执擦着手指尖的水珠,淡漠道,“我既然姓宁,就一辈子姓宁,你想的自然也是我想的。”
宁洪源目光一凛,低声道,“你是说你会帮着宁府扳倒……”
“有些话不必明言。”
“好好好!”
宁洪源抚掌大笑,这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有宁元绫这个内应在,他就能借此跟随太子殿下博个从龙之功。
日后权倾朝野,也是指日可待啊。
一番计较之后,他再没了怒气,反而挂上一张笑脸。
“绫儿啊,你怎么住起客房了?你母亲也是,怎么没有提前给你安排好?”
宁执就等着他问这句。
“听说宁夫人一早就带着二小姐出门上香去了,顾不上我也是有的。”
宁洪源听着他一口一个称呼,就是不叫父亲母亲,本来心里有些不满,但一听到宁夫人不在府里,也顾不上发作了。
“这样啊,我看你差不多布置好了,那就先住这吧。”
他说完就急匆匆走了,眉梢眼角都染上急色的笑。
阿琪在一旁看得纳闷,“奇了,老爷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宁执弯唇,“终于能偷腥了,他能不开心吗?”
女装嫁给死太监19
阿琪嘴巴张的能吞下鸡蛋,十分惊讶,“夫人不是去抓奸了吗,难道老爷没去青楼啊?”
“去不去重要吗,想偷腥的人在哪都能偷。”
阿琪虽然听不懂,但看着少爷运筹帷幄的样子,总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他连忙看了眼左右,偷偷问道,“少爷,有什么需要阿琪帮忙的吗?”
宁执看着他,眼眸微动,“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阿琪哪听得他这样激将,立马拍胸脯保证绝对办得漂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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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外,观景楼上。
“那就是你小娘子啊,”秦修宿握着千里镜眯着一只眼,“好个水灵高挑的姑娘,配你亏了。”
他作为棠雎的好友,这次是被找来接苦水的。
别管棠雎怎么想,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棠雎夺过他的千里镜,拍在石台上,“别看了。”
“看还看不得了,瞧把你酸的。”
秦修宿撇撇嘴,金麒说得果然没错,棠雎就是个大醋坛子。
嘴上说着那人可疑,其实心里在意个没完。
“我找你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秘法能改变人的容貌声音?”
秦修宿不解,“你要干嘛,易容当采花大盗啊?”
他眼眸往下一扫,“哦,你现在没那本事。”
棠雎忍无可忍,一掌拍在了他头上,“别胡扯。”
秦修宿在翰林院供职,表面上清风霁月,实际上专研毒术秘法,甚至拿人做实验,妥妥的斯文败类。
“我想想啊。”他咳了一声,将酒杯推到棠雎面前。
棠雎眼眸微眯,抬手给他满上。
秦修宿喝了口酒,慢悠悠开口,“不好意思,没有。”
砰的一声,是某人头被拍在石台上的声音。
“死太监,你有病啊!”
秦修宿揉着磕红的额头,“话说回来,你问这干嘛?”
棠雎敛眉,他无意间搭过那人的脉,脉象奇异,探着……不像女子。
但那张脸又挑不出一丝问题。
他心里起疑,才找来秦修宿解惑。
“你说,若是有人男扮女装,如何试探?”
秦修宿一手捂脑门,一手喝酒,随口道,“还能怎么试探,扒光了直接看呗。”
“看看有没有那根东西,没有就是……”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太监。”
他说完哈哈大笑,以逗弄棠雎为乐。
棠雎握了握拳,反复劝自己这是老朋友,千万忍住——
下一刻,观景楼却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一盏茶功夫后,棠雎依旧端坐在石桌旁,用千里镜看着宁执动向。
而秦修宿趴在地上,抱着酒壶,喝一口,嘶一声。
顺便调侃地看了棠雎一眼。
这次下手不重啊,看来那位是真的牵了他不少心神。
另一边将军府内,阿琪慌慌张张地找着东西,甚至不小心冲撞了过路的宁洪源。
“不长眼的东西,急着投胎呢!”
阿琪连声求饶,“老爷,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