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兵权,还是为了簇拥太上皇?他拿不准。因为一旦兵权给了虞斯,是否意味着给了太上皇?他顷刻在樊京举兵,杀人的速度,可比父皇诛九族的速度快多了。
“最可笑的是,虞斯摆出一幅忠臣模样,满目赤诚地盯着父皇,父皇若问他,去兴庆府做了什么,他实话实说,说太上皇很看好他,切磋了一番,父皇治不了虞斯的罪,也看不出端倪,就会更加难以安寝,食不下咽。他若觉得虞斯很忠诚,那么必定会疯狂地派人暗杀皇祖父这个不安分的人。
“这时候,皇祖父定会被惹恼,我就站出来献计,让他带老军参与祭祀,在那么多臣子和百姓面前,父皇不敢做什么,皇祖父自可对他进行一二威慑。事情就很有趣了。到那时,皇祖父会亲耳听到父皇问天,可否出征北阖,剿灭绝杀道,为太子报仇。以皇祖父的脾气,只会掀了桌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行。并将朝堂忠臣都拉上来,摆出利害关系。碍于孝道与名声,父皇再恨,当场也只能隐忍不发。”
听他说完,焦侃云只有一个感慨,他是真狠啊,“若是失手,你皇祖父当真被暗杀成功?”
楼庭柘挑眉,“怎么会?你不晓得父皇派过多少次杀手了。”
虞斯思量片刻,“可以一试。”
三人便心照不宣地重新切入此事,核对了一番细节。
待马车停下,计划已重新梳理好,三人下车,楼庭柘环顾一圈,“这是哪?”
焦侃云道:“我的住处,还请殿下对我父亲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