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密室缠绵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夜晚来临,卡洛斯才将衣衫不整的艾莉莎揽在怀里带她回了书房,他低头看着她,迟疑着,按理说,他本该立刻解决掉她,对于棋子,灭口才是最理智的选择。但看着她微微喘息、脸颊泛着潮红的样子,那一刻,他冷硬的心不知为何软化了,他还需要艾莉莎来催动音石的力量,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算了。
他近乎耳语般地说:“将真心和忠诚献给我,这是你唯一的活路,艾莉莎,等我加冕后,可以给你贵族封号,常伴我左右。”
卡洛斯没想到他终究和父亲伊戈一样,在成婚前就拥有了情妇。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多年来对父亲的鄙视、仇恨在此刻翻搅成让人反胃的灼热,他看着艾莉莎的眼睛,心也灼热了起来,不用贵族身份困住她的话,说不定哪天她就跑了。
艾莉莎没说话,她的睫毛轻颤,却没有露出半分惧色,而是倔强地与他对视,这样的眼神,仿佛她早就猜到了他的决定。卡洛斯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机会,也许是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或是她在床上的回应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无论如何,此刻他是真心不愿杀她。
“你先走吧,音石的事不要对外说了。”他的声音冷静下来,又恢复成平常的冷漠样子。
艾莉莎刚从门边步入走廊,却被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到一边,她狼狈的回头只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身影,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维罗尼卡冰冷而傲慢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卡洛斯,你要在书房躲到什么时候?”
维罗尼卡先声夺人,姿态高傲地走进去,笑意带刺,目光如刀般打量着室内的卡洛斯和室外的艾莉莎,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哪怕站的很远仍旧有粘连的马脚显露。
“看来,我打扰了什么好事?”维罗尼卡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卡洛斯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随手整理好衣领,神色不动,淡淡地说:“王姐,你想挑衅的话,大可以换个更合适的时机,我随时在演武厅奉陪,就不知道你的脚能不能跟上我的脚步了。”
维罗尼卡笑得愈发肆意:“何必装得那么冷静呢?堂堂王储,居然会与流亡的塞西尔人厮混在一起,你若不是被美色蒙了心,还记得她是王族吧,怎么?还没登上王位就忍不住效仿父亲的作风四处搜罗美人是吗?”
“维罗尼卡,慎言。”
卡洛斯冷眼相对,不为所动。对外他是另一张脸,即使面对维罗尼卡的挑衅,也不会轻易让情绪失控。维罗尼卡有意无意地挡住卡洛斯看向艾莉莎的视线,她继续挑衅着。此时奥托如一阵无声的风吹到退到走廊的艾莉莎,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悄悄带出风暴区。
“别说话跟我走。”奥托低声命令,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艾莉莎没有多问,两人穿过昏暗的走廊,绕开巡逻的骑士队,像幽灵般无声地穿行于王宫的阴影中。片刻后,他们成功通过地道离开了萨希尔内廷,在夜幕掩护下,奥托骑快马将她带到了他在王都的密宅,那是一个隐秘且无人知晓的地方,只有他最信任的人才能进入。密宅内十分安静,烛光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木香和梦十花的气息。奥托将一杯加了糖渍水果的热酒递给艾莉莎,看着她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慢慢稳定下来。
“现在安全了。”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未尽的紧张。艾莉莎抬眼看向他:“只是现在罢了,卡洛斯不会轻易放过我。”
奥托看着她明显肿胀红润的嘴唇,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着该不该说出某些深埋的秘密。最后,他坐到她面前,眼神复杂而沉重:“艾莉莎,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关于卡洛斯的真正目的。”
她微微皱眉:“什么目的?”
奥托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变得更加低缓:“你的母亲拥有非凡的能力,上次永夜,塞西尔被摧毁的时候,卡洛斯因为攻击你的母亲陷入了一种诅咒,自那之后他的生命正逐渐被侵蚀,如今也没几天好活的了。为了延续生命,他在玫瑰之战中策划了伊戈的死,这样,他就有办法使用音石的力量。”
艾莉莎呼吸一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攥紧:“你是说……卡洛斯谋杀了伊戈?”她回过神又说道:“原来卡洛斯知道音石的秘密,那他在密室里骗了我,奥托,你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大王女,你提防着她?为什么?难道萨希尔王都还有你不知道的秘密吗?”
“我获取秘密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奥托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至于维罗尼卡,她也并不相信我,我只不过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艾莉莎,我欠你一个道歉,你的身份是我泄露出去的,维罗尼卡想试探你,但她答应了我不会伤你性命,在玫瑰之战揭露你的身份是为了趁机在王面前攻击卡洛斯的权威削弱王储的势力,但谁也没想到卡洛斯胆子那么大,直接杀了伊戈,还没有任何目击者。”
如果甘珀斯没有为她挡剑,如果不是她自行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