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需要我的仆人帮忙吗？希望它们不会笨手笨脚的弄坏你的相机。”

只是拍人像的话，很快就能教上手，但是如果是小精灵拍的话，那就是三个人的合照了。

佩妮只希望这是西奥多和他妈妈两个人的合照。

哪怕是她，在他们这真正的母子面前都算是外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想到这边，她连忙摆着手：“抱歉夫人，我不是担心你的家养小精灵会弄坏我的相机，只是教会它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比较着急，或许您能愿意我来帮你和我男朋友合张影呢？”

见面前两人都是微愣的神情，佩妮继续补充说：“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他能全权代表我，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荣幸……”

“当然可以。”奥尔温一口应下，许是觉得自已应下得太快有些不好，出声转着话题：“我看你们两个感情很好，我想过两年也会好事将近，又怎么会没有机会再见呢？我们时间还多着呢，不用着急。”

听得佩妮鼻头一酸，下意识低头笑笑：“是的，夫人，请原谅我年纪还小，做事还没办法周到。您说的对，我们不着急。”

寒暄到最后，佩妮还是为他们两人拍了照片。

拿着照片回去的时候，西奥多的手仍旧还在颤抖。

而在时光另外一头的奥尔温，想着让小精灵带上一些刚才他们喜欢吃的点心送出去，却发现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礼物

心中虽疑惑，却来不及多想，她的腹中就已经开始阵阵的抽痛了。算算日子，也是临近生产的时间了。

两人重新回到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对他们来讲最多就是过去了十五分钟，但是对外界来讲，也只是过去了一秒钟而已。

眨眼的时间，西奥多的手中就重新多了一张照片。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手中的相片，过了半晌后才喃喃说：“佩妮，这个就是你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如果是其他的话，佩妮或许还会点头，但这个真的只是临时想起来的。

正想解释，就听到耳旁的人缓缓出声：“谢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拿着照片的手在微微发颤，过了许久才将其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自已的心口处的小口袋里面。

照片不算大，放在那边的尺寸正好。

“我一直在呢。”佩妮伸手挽住他的手：“抱歉，西奥，我是不是做错了？”

佩妮并不能在每时每刻都知道西奥多心中在想些什么。

就像是现在，以她的视角看去，就只能看到身旁的人眼眶泛红。他是个很少哭的人，比起担心自已弄巧成拙，佩妮更担心西奥多是不是变得更加难受了。

“没有。”

西奥多摇了下头，习惯性的将佩妮揽在怀中，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看上去既可怜又无助。

但是只有西奥多自已知道，他是开心的，虽然结局并没有因为这十几分钟而改变，但他真的比之前开心的多。

他知道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除了佩妮之外，他的母亲也一样希望他能开心快乐。

甚至他现在手中还有他们两人在一起见过面的证据，让他在渺渺时光当中抓到了一些实感。

以后他再也不是没有母亲疼爱过的孩子了。

就像是佩妮所说的那样，他的母亲一直都只是因为太过爱他而选择生下他，而不是到死都在怨恨他的到来夺走了她的生命。

佩妮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看他这个样子，她的心中也不好受，懊恼之意在她心底处浮现：“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对不起，是我的错。没能让你振作起来，还让你更难受。”

“不。”这点时间已经够西奥多整理心情了，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来，眼眶里面闪烁着几分晶莹，嘴角处却展现着笑意。

“佩妮，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能有这十几分钟，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遗憾了。”

更大的私心也有，但绝不是现在。佩妮已经能做了自已能做的一切，他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说她任何不是。

若真是那样，恐怕当真是把为数不多的良心全部都泯灭了。

“真的？”佩妮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才彻底放了下心来。

还好，一切的苦心都没有白费，不然的话真的就是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生日两个字了。

“我还以为你不开心了。”她的声音低低的，本身声线就不硬朗，说话没什么性质的时候就更感觉委屈了。

这回还真不是佩妮装的，她没往那方面想，不过看上去倒是比她最开始装的可怜多了。

这点变化西奥多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他伸手揉了下她的头：“我们去过生日吧。”

第一个生日，他想和佩妮一起过。

生日这个词在佩妮的脑海当中闪过，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