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一条母狗,本王想让你生便让你生,想让你死,便让你死,看看,你能奈何得了本王么?”旦王两手一乍,得意而狂妄。
兰九天大大后退一步,深深拧眉。
旦王得意狂笑一声:“你可知道是谁促成了这婚事?是你爹啊,是他亲自向皇上请的命啊。若不是你这蠢货日日追着本王示好,这事还不好办呢。”
兰九天追求旦王,京城内大户人所共知,兰宏远疼爱女儿,自不能拂了她的意。因此,只要稍加点拨,兰宏远就上了道。
旦王很得意自己的手笔。
看到兰九天默不作声,忍气吞声的样子,更加狂肆地笑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王臣,待有一日我荣登大宝,头一件事就要弄死你!
哼!贱人!
旦王狠狠地瞪一眼兰九天,便甩袖离开。
他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施为者,容不得人反抗。他更不允许后院的女人反抗。兰九天已大大超出他的控制范围,这决不允许!
兰岳扶着摇摇欲坠的君氏从影壁角落里绕出,关切的看向兰九天。
而君氏,已泪流满面。
她的女儿要嫁的人,竟是这样一个奸人!
偏这婚事,无可推脱,这可怎么好!
“九儿!”君氏凄厉哭喊。
“母亲!”兰九天几步蹿到她身旁,揽着母亲臂膀,迭声安慰:“母亲,莫扰,莫扰,二叔已有办法让我逃出去,女儿绝不会嫁给旦王,相信我,相信女儿!”
君氏泪眼朦胧,半信半疑:“真的?你二叔说的?”
“对,”兰九天坚定地点点头,“他什么都安排好了,您还不相信二叔的能力么?”
“我,我不知道,毕竟,毕竟他是春月的父亲”君氏犹疑。
“正因为是春月的父亲,他才不想让我嫁给旦王,正好,我们不谋而合。”兰九天信口胡说。
“哦,哦,这便有说头了。”君氏拉着兰九天细细追问细节,直到得到满意的答案,才在兰岳的陪同下,入兰桂院安歇。
锦鲤池边,兰九天停住了脚步。
二叔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有消息,这样静默,真是煎熬。
“沙”脚步轻触沙地的声音。
“九天姐姐,是将军要你嫁给那个人的?”莫邪自背后说道。
“我也在想,父亲为何这么做。”兰九天低垂了眉眼。
午后的锦鲤池,碧波之下,金黄色的锦鲤吃力的张开嘴巴露出水面,大口的吸气。
“要不要我去杀了他?”莫邪平静的说。
“不用,若能杀一人而解决所有的事,我早就做了。”兰九天扬起下颌,目色悠远。
“哦。”身后的少年没了声息。
“唿哨!”
忽而,密林处一声尖利的唿哨响起,莫邪迅速的掠起身形,却见一红袍之人如大鸟一般扑簌簌飞来。
莫邪红了眼!又是他!那个要抢九天姐姐的人!
“小子,今日本阁没空理你,给我收着点。”蓝战轻飘飘落到兰九天侧旁,伸指威胁莫邪。
闻声,兰九天倏忽回过身来看着他:“阁主白日出现,是否有急事?”
“通透!”蓝战赞一声:“本,本阁是来通知,是来禀告你一件事,你那小子,就是那黑袍小子,在京城百里外桐家村,受伤了,别说我没告诉你,那个,我走了。”
兰九天并没留意到他支支吾吾话语里,通知和禀告的差别,而是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黑袍小子受伤所吸引。
正愣怔的档口,蓝战已飞身离开。
临走扔了一块东西给莫邪,悄声传来:“此乃本阁阁主令,持此令,江湖无阻!”
翻过令牌来,牌身所刻鬼面神像与莫邪的牌子一模一样。
他受伤了!
百里外桐家村!
兰九天身形急掠!
一打扫院子的小厮瞠目看着正静悄悄站立的大小姐,突然像仙女似的飞了起来。
莫邪紧随其后。
京城外的官道上,两匹骏马疾驰!头前一匹马,瑰色衣裙迎风舞动,长发随之飘扬。身形随着狂奔的骏马,不时左右趔趄,可见骑手骑术并不谙熟。
桐家村外黄土小道,骏马堪堪收势。兰九天跳下马来,举目四顾,榆树杨柳,青草黄花,一派田园风光。
烨炎在哪儿?
“嘚!”身旁的马儿却低低嘶吼一声,马蹄儿轻巧巧踏尘前行。
兰九天好奇得跟着它。
渐入村落深处,草房泥舍,鸡犬相闻。
马儿再次嘶鸣一声。
“嘚……”,竟得了回应。
一处土墙后,烨炎所骑高大的黑骏马探出脑袋,朝兰九天和她的马看过来。
“吱呀”,柴扉开了,一黑脸膛的汉子闪身出来。见一美貌女子站在门口张望,吃了一惊。
兰九天忙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