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只剩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既然陆承听已经知道了,那无论如何,今日陆承听都别想再逃。
他翻身将陆承听按住,接过主动权,低头看着陆承听道:“我会温柔些,好好待你。”
谁知陆承听却又笑了。
他钳住沈思砚双手,腰间用力,重新将人按回去:“掌印,你搞错自己的处境了。”
沈思砚自小在宫中艰难求生,见过无数肮脏下作的事,为宫里的娘娘守过夜,抓过对食偷情的宫女太监。
但此时轮到自己,他却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理论知识都匮乏的要命。
好在陆承听经验丰富,知道该怎么办。
窗外雪虐风饕,天寒地冻,窗内巫云楚雨,倒凤颠鸾。
漆黑墨发交织在一起,沈思砚却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陆承听的。
他眼神失了焦距,看着陆承听那张令他着迷的脸,隐约中听见陆承听再次问他:“沈思砚,你想要什么?”
沈思砚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对陆承听说:“我想要安稳度日,此生再不见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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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是假太监13
沈思砚以为,至少陆承听幼时体弱的事,应该是真的。
而他武功高强,应当是天赋异禀。
但直到天见破晓,他才明白,陆承听天赋异禀的,不只是武艺。
“你压我头发了。”沈思砚有气无力的推搡陆承听。
陆承听抬起手臂,帮沈思砚把头发高高拢到脑袋顶上,即便是躺着也压不到的地方,然后用发带扎起来。
沈思砚伸腿踢他:“这样很丑。”
陆承听的审美向来以思砚的现状为最高标准,他发自内心道:“不丑,好看。”
沈思砚是缺爱的。
他与陆承听之间的关系越亲密,他就越是害怕失去。
他想跟陆承听说,他有遍布皇城的消息网,有安插在各个宫里的探子,有众多能为他所用的能人异士,甚至有左右皇帝想法的能力。
他极力想要向陆承听证明,他对陆承听是有用处的。
他甚至在想,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让陆承听即便坐上了皇位,也不能抛弃他。
但他又不想将这种卑微又可怜的想法展现给陆承听看。
他们面对面躺着,沈思砚摸着陆承听的脸,只委婉地问他:“殿下,我能为你做什么?”
陆承听闻言,那双原本像是猫科动物的眸子,都仿佛在此刻变成了圆溜溜的狗狗眼。
他眼巴巴地看着沈思砚:“掌印是真心的吗?”
沈思砚看着陆承听期待的眼神,心软的一塌糊涂,温柔道:“自然是真心的。”
陆承听又问:“任何事?”
沈思砚嗯了一声,笃定道:“任何事。”
就在他已经做好了无论陆承听要让他做什么高难度高风险任务,他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陆承听将事情办到的准备时。
就见陆承听将手伸进被窝,掏了半天,然后拽出那条红肚兜,对他说:“穿给我看吧,阿砚。”
沈思砚哑然。
他看着面前的肚兜,脸又红了。
昨晚陆承听就想让他穿,他没肯。
沈思砚活到现在,见过他只穿寝衣样子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这种东西了。
但话已经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总不能当场反悔。
“拿来!”沈思砚蹬了陆承听一脚,一把夺过红肚兜,钻进了被子里。
穿就穿。
陆承听明知道沈思砚面皮薄,还非要在他不许的时候盯着他看。
沈思砚在忍无可忍时给了陆承听一耳光。
但刚动完手就后悔了。
陆承听毕竟是太子。
庸朝建国三百年,妻以夫为纲,即便是太子正妃,也万万没有敢扇太子巴掌的。
更遑论他如今无名无份,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
陆承听挨了巴掌,却并不生气。
上辈子裴思砚没少在陆承听折腾完他以后揍陆承听。
陆承听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习惯了,不生气,不代表他会逆来顺受,任打任骂。
陆承听睚眦必报的很,他是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直到沈思砚眼尾泛红,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滑落,向他认错求饶,陆承听才勉强放过沈思砚,又沿着他泪珠滑过的印迹,极尽温柔地亲吻他。
事后,沈思砚窝在陆承听怀里,将那封信甩给陆承听看时,大腿根儿都还在打颤。
“这上面盖了你的私印。”沈思砚指着信件最下方的盖戳道。
陆承听拿着信件,随意扫了眼信中内容,又仔细看了看那印着他名字的红色印记,又把信还给沈思砚。
他还没用过太子私印,要回东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