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享受陆承听对他表现出的这种强烈占有欲。
陆承听越蛮横霸道,他就越觉得畅快舒心有安全感。
也愿意因此表现出自己绝对顺从的一面。
陆承听便低下头由着沈思砚摸。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之前,才哄睡了沈思砚,回了东宫。
而让沈思砚没想到的是,他一觉睡醒,刚刚用了午膳,长乐郡主又来了。
沈思砚只让小李子将人打发了,说他不在。
片刻后,小李子回来,手里捧着两罐儿茶叶:“掌印,郡主送来这个,说是从东岭带来的。”
沈思砚一看见这东西,就觉得腿软屁股痛,摆了摆手:“送去太子那儿,莫要让人瞧见了。”
小李子站在原地,看着沈思砚,欲言又止了半天,实在没忍住好奇:“掌印,您和太子…………”
沈思砚垂眸喝茶,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您强迫他了?”小李子试探道。
沈思砚抬眉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小李子沉吟片刻,神色笃定道:“太子殿下不学无术,碌碌无为多年,因为徐尚书之女一事,终于察觉到夺嫡的号角已经响起。”
“但他手中无人,脑中无谋,胸中又无丘壑,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您身上,想让您助他一臂之力。”
沈思砚默默叹了口气:“继续。”
小李子想起今早在门外听到的陆承听与沈思砚之间的对话,看着窗外眼睛一眯:
“但您岂是那任由他人拿捏之人?”
“您打算辅佐太子殿下上位,将他当作傀儡,真正手握江山不说,还可以在床笫之上打骂他,蹂躏他,羞辱他!”
“既能真正大权在握,又能宣泄您在宫中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楚和苦闷,一举两得!”
小李子说罢,猛地转头看向沈思砚:“掌印果真手腕高明,足智多谋!”
沈思砚目瞪口呆。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小李子眼巴巴看着沈思砚,将今早从门外偷听到的那一番对话告诉了沈思砚:“其他的全凭奴才自己个儿想象。”
沈思砚无言。
小李子对着沈思砚一阵挤眉弄眼,信心满满,得意道:“掌印,奴才方才说的,可有一句错吗?”
沈思砚扶额:“没一句对。”
他拿着剑柄敲了敲小李子的头:“前些时日才与你说过,别总自己瞎琢磨。”
小李子摸摸脑袋:“那掌印与我说说?”
沈思砚没与他讲那么多,只道:“太子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纨绔,我与他…………”
他说到这里,想了想,几番斟酌措辞,才轻声开口道:“我心悦于他。”
九千岁是假太监21
“殿下,这司礼监近日总往咱们宫里送东西,是为何意啊?”
苏伯怀里抱着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蚕丝靠垫,百思不得其解。
陆承听靠在书房的椅子上,脸挂的老长。
这长乐郡主,竟与他追人时用同一种套路。
也不送什么贵重的物件儿,就是些亲手做的,实用又精巧的小东西,既表心意,又让人难以拒绝。
“拿去垫猫窝,库房里有盏金镶白玉的夜壶,去找出来给沈督主做回礼。”陆承听道。
苏伯一愣:“夜壶?”
陆承听嗯了一声:“二龙戏珠那盏。”
苏伯愈发不能理解了,有些为难的劝道:“殿下,这回礼,哪有送夜壶的?莫要平白得罪了沈督主才是。”
陆承听摆摆手:“送去便是,他会喜欢的。”
司礼监。
在长乐坚持不懈一边送东西,一边堵人的第十日,她终于堵到了从东厂办差回来的沈思砚。
且一改往日温婉作风,直接强势的跟着沈思砚踏进了司礼监大门。
还是那句话,郡主是主,沈思砚只能回避,但不能拒绝。
长乐非要进来,沈思砚便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奉茶。
“司礼监乃宦官办差居住之所,郡主常来,恐有不妥。”沈思砚委婉赶人。
长乐看着沈思砚:“长乐只是想谢督主恩情,督主为何躲着长乐?”
沈思砚不傻,长乐这番日日前来,又次次送礼的行为,与陆承听那厮像是一间学堂里学出来的。
他已经上了陆承听那大尾巴狼的贼船,又如何能不知道长乐对他是何想法。
他干笑一声:“救主子的命,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只是差事繁忙,并非躲着郡主。”
长乐掩着唇轻笑出声:“我还以为督主要以我和太子的婚约之事为由,要与我避嫌呢。”
沈思砚跟长乐坐在一处,满脑子想的都是陆承听,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郡主说笑了,奴才一介阉人,何来避嫌之说。”
长乐刚想开口,问问沈思砚,她前日送来的梨花糕是否还能